南方某城的郊区火车站外,淅淅沥沥下着雨。周泽农背着挎包躲在天桥下,焦急的看了看手表。他在等的人是妻子杨淑俊,可来的人却是同村的刘爱爱。刘爱爱拿出根烟,向周泽农借了火。周泽农并不认识她,但听到她是华哥和常朝叫来的,心里基本上也有了个底。但周泽农还是不能完全信任眼前这个女人,原因很简单,因为他是名通缉犯。
事情要从前天晚上说起,当时周泽农昏昏欲睡的坐在出租车上,赶到兴庆都宾馆。宾馆的生意冷冷清清,附近开发区都关了门,自然就没什么客人光顾。为了维持运营,经理就收了马哥的钱,把地下二层让了出来。马哥做的是倒卖摩托车生意,不过货源不正规,全是找人偷来的。
周泽农走进地下二层时,马哥正在分配干活的地段。周泽农是资格最老的,每次都能分配到最好的地段。这个盗窃摩托车团伙里的人大多是老乡,但来自几个村。跟周泽农同村的当然高兴,其他人就不服气了。
猫眼最先跳起来反对,他的弟弟猫耳也跟着起哄。一言不合,双方就大打出手。与周泽农同村的黄毛小江年青气盛,掏出一把自制手枪对准猫耳就射。几十颗钢珠射进大腿,痛得猫耳哇哇直叫。场面更加混乱,周泽农二话不说,从地上拎起一把U形锁,遭着对方就砸了过去。一场混战下来,双方各有损伤。宾馆经理看着一地鲜血,暗自叫苦。
好不容易平息下来,猫耳气哼哼的送弟弟去医院救治。周泽农在房间里,想着怎么处理此事。黄毛的枪来自云南,除了他的钢珠枪之外,还有两把仿制式手枪。周泽农熟练的拆掉一把,退出子弹。正要拆另一把时,传来敲门声,周泽农赶紧把枪塞进口袋。
敲门的是马哥,出了这种事,他也要有个交待。光赔医药费肯定是不够的,要服众就得凭本事。马哥提出来场比赛,双方各出六人,两小时内,哪一方偷到的摩托车最多,繁华地段就归谁。
周泽农和猫眼都卯足了劲,带着人四处寻找目标。得手的摩托车要送到郊外豆芽山空地,由马哥统计。黄毛骑着摩托车,经过猫眼时,还挑衅的比划了个中指。周泽农跟在后面,也没作声。可在经过一个大转弯时,他注意到猫眼骑下公路,抄近路超过前方的黄毛。
周泽农没有在意,继续跟在黄毛后面。突然,路旁工地冲出一辆叉车。黄毛还没反应过来,脖颈就被货叉割断。无头尸体骑在摩托车上,前行了一段才倒地。周泽农的脑袋嗡嗡作响,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。他木然站在黄毛的尸体旁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身后有摩托车的声音,他猛然回头看到猫眼举起手枪。
子弹射进肩膀,周泽农猝不及防跌落工地旁的基坑。天上下起大雨,他强忍疼痛趴在坑底积水里不敢动弹。基坑又深又黑,猫眼不敢冒然下去查看,只能骑着摩托绕过基坝。周泽农见猫眼绕进坑道,赶紧手脚并用爬出基坑,跳上黄毛的摩托,仓皇逃命。雨越下越大,雨水混合着血水从头顶流下模糊了双眼,周泽农仍不管不顾的加速逃跑。眼看前方有车灯,他不顾一切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枪,向车灯前的人影抠动扳机。事后他才知道,那并不是猫眼,而是接到偷车报警,前来布控的警察。
当晚,市公安局展开抓捕工作,由刑侦大队刘队长指挥。悬赏三十万通缉嫌犯周泽农,各路口设置检查点,进行排查。武警支援一个中队,重点搜索案发的豆芽山周边地带。调查得知,周泽农被妻弟杨志烈和好友常朝送到了医院。医生从其左肩腋下取出仿五四弹头一枚。目前可能已潜入城中村野鹅塘,该地属三不管地区,人员混杂,难以深入调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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